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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眼之父 辽源朱元冰班花之子

(原标题:天眼之父辽源之子)

A03版  9月15日,在“中国天眼”运行将满一年、首批成果即将出炉的时候,FAST工程首席科学家、总工程师,72岁的国家天文台研究员南仁东悄然离去。他将毕生心血都奉献给了“天眼”,让中国的射电天文学一举领先世界水平10到20年,被尊为“中国天眼之父”。

1994年,他率先提出在中国建设新一代射电望远镜。

10余年时间里,他走遍贵州上百个窝凼,只为选出一个理想台址。

2016年9月25日,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(FAST)竣工,最终建成的FAST拥有500米的口径、相当于30个足球场的接收面积。如果在国际上做一个横向比较,FAST与号称“地面最大的机器”的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相比,灵敏度提高约10倍;比排在“阿波罗”登月之前、被评为人类20世纪十大工程之首的美国“阿雷西博”305米望远镜,综合性能提高约10倍。

建造FAST的“窝凼”———几百米的山洼被四面的山体环绕,正好挡住外面的电磁波。这个世界第一大单口径射电望远镜,可以观测脉冲星、中性氢、黑洞等这些宇宙形成时期的信息,以及捕捉来自外星生命的信号。

从2007年立项到该项目落成启用,南仁东跑遍工程现场的每个角落,即便被确诊为肺癌,还继续带病参加工程例会……

2016年9月25日,经过22年选址、设计、施工,全球最大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在贵州平塘的喀斯特洼坑中落成启用。原本是值得庆祝的日子,却因南仁东的离世而弥漫着无限哀思。

南仁东出生在吉林省辽源市,19岁考取清华大学之前,一直学习、生活在辽源。9月28日,他的老师、家人、同学相聚辽源,一同追忆这位不平凡的老者。

1945年,南仁东出生在辽源市矿务局一户普通人家,家里六个孩子,他排行老二。虽然他的父亲当时在辽源矿务局是一名高级工程师,可他家的条件并不是很好,小时一家人寄住在外婆家,生活很清苦。

南仁东小的时候,家里没有书桌、电灯。他的弟弟南仁刚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作业的。只记得每次从学校回家的路上,哥哥嘴里总是在不停念叨他听不懂的东西;还依稀记得每天晚上,哥哥总是站在家门口的路灯下看书,叫他很多遍,他才能回家睡觉。

在南仁刚的眼里,哥哥南仁东的性格很“古怪”,好强、道德标准高、原则性强,但他最大的特质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会坚持到底,从不轻言放弃。

儿时的南仁东玩心重,喜欢窥探未知事物。那时物资匮乏、文化单一,只要带字的他都会看。但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学霸,他小时候也很调皮,经常在课堂上画画、偷着看小说。直至初中,他在学习上的表现只是成绩尚佳,但并不突出。好在他当时就读的辽源四中(初中)一位老师慧眼识珠,发现了这颗“学苗”,就此改变了南仁东人生轨迹。在考取清华后的第一个假期里,南仁东一回到家便拉上弟弟去四中看望他的这位恩师。他对弟弟说:“没有他,就没有哥哥的今天。”

今年86岁高龄的胡慧深老师,是南仁东在辽源五中(高中)就读时的物理老师。在南仁东毕业以后,胡老师一直保留着他的作业本和物理实验报告,给之后的同学作为范本使用。胡老师说:“他的作业本永远都是最干净整洁的,别的同学每道题只列出一种解答方法,而他总会列出多种解答方法,从不偷懒。在每次做完实验后,他都会把心得体会标记在物理实验报告上,工工整整,一目了然。”

南仁东对老师非常尊敬,在考取大学和工作后,每次回到辽源,都去看望老师,还会把老师、同学聚到一起,非常平易近人。

今年73岁的吴学中是南仁东在辽源市五中就读时的同学,他眼中噙着泪水讲到:“我听说南仁东在做这个项目时,一点都没感到意外。我们上学时,他就对天文学特别感兴趣。小时候有时间,我俩会相约去龙首山上观星。那时候有一本书叫每月之星,南仁东每期都会认真看,有时间就会把其中的知识讲给我听。所以,当得知他一门心思搞天文学研究时,我就知道,他一定能成功。”

2009年,是南仁东最后一次回到辽源,也是父亲故去21年、母亲辞世的第11个年头。

坐在父母坟前的南仁东久久不动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他感慨父母的艰辛,在贫苦年代,把他们培养成人,痛苦自己在父母病重时不能床前尽孝。其间,他说得最多一句话就是“我真的没有时间。”

为“中国天眼”而生的南仁东,随着“天眼”的建成,身体却每况愈下,以致在“天眼”正式落成一周年之际溘然长逝,留给亲人、老师、同学的是无限哀思与追忆。

他们都说,南仁东这病一定是累出来的,但他所做的一切都太值了,他是我们辽源人的骄傲。新文化记者王玥涵

(原标题:天眼之父辽源之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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